“啊!”

一道流光襲來,宛若靈蛇的軟劍突然失去了准頭,井邊紅羽也驚叫一聲,手掌的虎口,竟被硬生生撕裂。

“唰!”

然而,她卻忍住了疼痛,手中的軟劍盡力劃出,還是勉強削斷了女人的五根指甲。

只是,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她憤怒不已,朝著女人的肚子,便狠狠地踹了一腳。

女人本就驚魂未定,哪裡還能躲開這一腳?

“砰!”

她只覺得身上一痛,整個人便失去重心,朝著長廊的盡頭飛了過去。

慌亂中,她拼命地想止住身形,奈何,她無論多麼努力,都化解不開井邊紅羽的蠻力。

不過,就在這獵獵的風聲中,她卻一眼瞥見了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,一個能讓她心跳加速的男人。

下一刻,男人驀然伸出單手,輕輕地拍在她的腰間,輕而易舉的卸去了井邊紅羽的蠻力。

緊接著,他用力一攬,順勢把女人抱在了懷中,擔心的問道:“婉晴,有沒有哪裡受了傷?”

蘇婉晴仰頭看著林南,心裡湧出了一股酸楚,她不敢回答他,只是緊咬嘴唇的搖了搖頭。

“你是誰?”

井邊紅羽的軟劍,猛然指向了林南。

“你不認識我?也不打聽打聽,就敢來踢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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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南眉頭一皺:“你是不是,不想活了?”

“你給我聽好了。”

顧念巧一臉怒氣的站了出來,指著林南說道:“這位就是御安堂的館主,林南。”

林南?!

井邊紅羽不由得一怔。

她從寧子婆婆的口中得知,林南已經被她打成了重傷,絕對撐不到明天。

興奮之余,她連林南的容貌也沒有詢問,便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御安堂尋仇。

只是,此時此刻的林南卻滿臉紅潤,精力充沛,哪裡還有將死之人的氣色?

井邊紅羽的臉上有驚訝,憤怒,不解和仇恨。

她不僅對寧子婆婆產生了懷疑,也無法理解林南的身上,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
或許是回光返照,也或許是得到了難以理解的治療。

可不管如何,眼下唯一的執念,便是替自己的弟弟報仇!

“你真是好大的口氣。”

井邊紅羽猙獰的看著林南:“怪不得敢壞了青木家族的好事,敢欺辱我東陽國度,敢殺了井邊次郎。”

“你不知道,他是鬼醫門的新生代弟子,不知道他是我井邊紅羽最疼愛的弟弟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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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。

“你是井邊次郎的姐姐?”

林南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意圖:“不過,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,井邊次郎不是我殺的。”

“敢做不敢當?”

井邊紅羽不由得一陣陣的冷笑,隨後,失望的說道:“宋家人說的沒錯,你果然不像個男人,毫無擔當。”

“信不信由你!”

林南冷哼了一聲:“井邊次郎確實不是我殺的,這只是有人栽贓陷害而已。”

“我可以證明。”

蘇婉晴不顧自己的傷勢,挺身而出:“我一直和林南在一起,他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。”

哦?!

井邊紅羽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,不停地打量著:“我能不能理解你們是串通一氣?”

“能不能理解,你們害怕報復,想要百般狡辯?”

“林南,我明確的告訴你,我井邊家族對你的審判,根本就無需你承不承認。”

“我父親和我大哥,也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華夏,這一次,不但你要死,凡是和你有瓜葛的人,全部都要死。”

“認慫,也不行!”

她一字一句,滿腔的怒火。

“喲謔。”

司徒寒不由得瞥了井邊紅羽一眼,隨後,便拿出了一個葫蘆,朝著自己的掌心,倒出了一粒又一粒顏色怪異的藥丸。

“這是鶴頂紅,中毒者皮膚上會留下紫斑,四肢痙攣,呼吸困難,無藥可解。”

“這是斷腸草,味道些許甜美,中者腹部劇烈絞痛,最終斷腸而死。”

“這是見血封喉,延緩心髒跳動,十分鐘內心跳停止而亡。”

“這是孔雀膽,中毒會渾身潰爛,......”

司徒寒每介紹一種毒藥,都會別有用心的看一眼井邊紅羽。

雖未威脅,卻意味十足!

井邊紅羽皺了皺眉,尤其是,聽到孔雀膽的時候,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流露出了一絲恐懼。

“井邊次郎的死。”

蘇婉晴趁熱打鐵的說道:“官方局應該已經展開了詳細的調查。”

“我想,水落石出的時候,一定會給你們井邊家族一個交代。”

“井邊紅羽,你最好聽勸,不然,你要是出現什麼意外,那真凶可就永遠的逍遙法外了。”

她知道井邊紅羽的身手不凡,那麼,她父輩長兄的實力,也肯定不容小覷。

如果,井邊紅羽有個什麼閃失,雙方就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。

蘇婉晴不想林南站在風口浪尖上,只得在雙方之間盡力周旋。

井邊紅羽沒有說話,她的心裡正經歷著劇烈的掙扎。

殺了林南,為弟報仇,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情。

但是,她也不是個傻子。

寧子婆婆的死,已經讓她心有余悸。

蘇婉晴的九陰白骨爪更曾讓她忌憚,還有司徒寒的毒藥,恐怕防不勝防。

與其一人和他們拼命,不如與父兄會和,然後,在殺回御安堂,以保證雞犬不留。

“我就讓你們多活幾天。”

井邊紅羽想到此,怒氣衝衝地一轉身,就要離開。

蘇婉晴和六大名醫看著她的背影,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。

“站住!”

可是,誰也沒想到,林南卻淡淡出聲:“我讓你走了麼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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