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雪握住門把,剛想推門走進去,聽到那位江醫生又道,“話說,你當真不考慮做開顱手術嗎?”

許澤洋還是仰頭看藥袋的姿勢,“不做。”

他回的肯定。

這樣固執的一面,使得江醫生不由得連連嘆氣。

“可是,你要是不做開顱手術,腦中的淤血有可能會一直壓迫神經,一旦控制不好情緒,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。”

“那也不做!”

許澤洋語氣還是堅定如初,完全沒辦法勸。

仍是不死的江醫生,實在沒忍不住,“許澤洋,你對我有恩,我們也在國外一起求學並經歷了那麼多,早就是兄弟了,做為兄弟,我想問你一句,開顱手術是有風險,但只是有失憶的可能,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手術啊,失憶和死亡相比,肯定是失憶更能接受啊。”

許澤洋笑了下。

有些失神著望著窗外的霓虹燈,“江野,你有喜歡的人嗎?”

江野:......

許澤洋:“如果你有,就會懂得我為什麼不想失憶。”

那些和陳雪在一起的一幕幕,是旁人不能理解的珍貴,正是那些長達十一年之久的珍貴,才使得他在國外得已存活。

若有一天,讓他忘記陳雪,他寧願等待那個“可能”的到來。

江野還想再說些什麼的。

許澤洋抬起手臂,指了指終於空了的藥袋,“趕緊趕緊,終於打完了。”

江野恨鐵不成鋼的捶了許澤洋肩膀一下。

“反正吧,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,日常生活之中必須健康規律,且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喝酒抽煙,記住了沒有?”

江野一定要一個答復。

許澤洋拿他沒辦法,“行行行,我記住了,你怎麼跟我爸一樣。”

是煩躁的語氣,但是,對江野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。

“不晚了,想吃什麼?”

許澤洋拿起外套,要請江野吃飯。

江野悶著氣,“吃什麼吃,不吃了,早被你氣飽了,走了,空了再聚。”

他醫藥箱一背,疾步就要出門。

門外的陳雪,急忙跑到安全門外面躲起來。

隔著一段距離和安全門,依稀可以聽到江野和許澤洋在走廊裡,不知道在說什麼,兩人有說有笑的很快來到電梯旁。

“行了,不用送了,還不知道你,就是個工作狂。”

江野揮揮手,走的灑脫。

來的時候因為擔心許澤洋,車子直接停在了行政大樓門口。

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過來“看望”許澤洋,公司保安也知道他和許澤洋是好哥們,也就沒有挪動他的車子。

江野依靠在車門旁,點了支煙,上車的時候撇了眼後視鏡。

那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,真不會藏,白色帆布鞋都露了大半,居然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。

他慢悠悠的上車,故意刷了會手機。

等到那個小尾巴像毛賊一樣,藏到了後排座椅那兒,江野才發動車子。

一路上,江野都在有意打電話。

車子在京市七拐八擰的,最終停在了一家私立醫院。

“好大的膽子,當真不怕我拆了你的零件賣錢換酒?”江野側頭,撇向身後的位置。

陳雪沒想到就這樣被發現。

明明一路都尾隨的很好,沒想到人家早已經察覺。

她有些抱歉的坐起來。

“江醫生,你好,冒昧打擾,我叫陳雪,是許澤洋沒有血緣的妹妹,我們是重組家庭下的兄妹,那會你們的談話,我在外面聽到了一些,很想知道許澤洋是怎麼受傷的,為什麼需要開顱手術啊,還有他和雲子塵怎麼回事,如果可以的話,能不能告訴我?”

陳雪沒隱瞞,直接說明來意。

這樣率真坦誠的一面,讓江野眼底一亮。

“原來是許澤洋的妹妹啊。”

江野熄了火。

轉過身,和陳雪打照面的時候,只一眼便認出她就是,許澤洋手機裡寶貝到不行的那個女孩。

難怪許澤洋對大美女姜寧寧沒感覺,這麼軟萌又乖巧的妹妹,還沒有血緣關系,嘖嘖。

在家長的眼皮子底下,當真是怎麼想怎麼刺激。

偽骨科哦~~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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