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過我......”
富麗堂皇的浴室裡熱氣氤氳,
“想逃離我,嗯?”傅晏寒垂眸睨著懷裡身姿嬌小曼妙的女人,聲音低磁而危險。
“我們不該這樣。”
葉綿綿眼含熱淚,鎖骨清薄,襯得她整個人都快碎了。
傅晏寒勾起她的下巴,“你當初勾引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葉綿綿嗚咽一聲。
傅晏寒,盛州頂尖豪門的掌權人,亦是傅臻的大哥。
三年前,她嫁進傅家給病秧子傅臻衝喜,哪知當天晚上,傅臻就撒手人寰了。
傅晏寒冰冷有力的手移過去,扣著葉綿綿的脖子和後頸:
“葉綿綿,你早該明白,我傅晏寒不是你想招惹就招惹得起的!”
葉綿綿,“我沒有......”
傅晏寒幽冷的黑眸裡滿是強悍的獨占欲,“想嫁人?好啊!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!”
傅晏寒扣著她脖頸的手一用力,將她推進浴缸裡。
水花四濺,滿溢而出。
他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,浴室的氛圍燈照在他那雙養尊處優的手上,腕骨勁瘦精悍,手指清貴干淨。
葉綿綿狼狽的破水而出,還來不及呼吸,就被傅晏寒扣著後腦勺堵住了唇。
她往後欲躲開他的唇,卻被他牢牢掐著後頸......
葉綿綿雙手無助地拍打著水面,整個人被重新按進水中。
“葉綿綿,你不該違逆我,”傅晏寒的手指用力抹過她濕漉漉的眼瞼,“現在你可以放開了哭,我讓你長長記性!”
葉綿綿痛徹心扉,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,她無助地推搡著男人高大修長的身軀。
她到底是怎麼招惹上傅晏寒的?
細想起來,好像是她嫁進傅家的第二年。
有天晚上,傅晏寒喝醉了回到傅宅,躺在樓下沙發上睡覺。
她半夜畫完圖,肚子有點餓,下樓去廚房覓食。
在廚房吃了一袋方便面,出來才發現沙發上躺坐著一個人。
傅晏寒穿著白襯衫跟黑西褲,左手手背擱在眼睛上,安安靜靜地半躺半坐在那,壁燈的光線籠罩著他的五官,柔和了他凌厲的輪廓。
也不知道什麼事令他煩心,修長的眉微微蹙著,薄唇抿成一條直線。哪怕是睡著了,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場也絲毫沒有收斂,冷冰冰的難以接近。
深秋季節,他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衣,葉綿綿擔心他這麼睡會著涼,幾經思慮,還是回房拿了條薄毯下來。
她躡手躡腳地走近,聞到空氣中隱隱飄浮著一股清冽的酒香,帶著男人身上獨有的荷爾蒙氣息,侵略性十足。
她有點膽怯,還是上前把毯子攤開,俯身輕輕蓋在他身上。
她剛要收回手,手腕忽然被一只滾燙的大手牢牢抓住。
葉綿綿嚇壞了,瞪著眼睛驚慌失措地看向傅晏寒的臉。
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不知何時睜開了,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。
葉綿綿心慌地與他對視,嗑巴道:“大、大哥,這兩天降溫了,回房間睡吧。”
傅晏寒無動於衷,幽冷的黑眸裡倒映著兩個小小的她,目光很專注,讓人無端生出一種他對她很深情的錯覺。
葉綿綿心裡很慌,下意識去抽自己的手。
下一秒,她就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,一陣天旋地轉,傅晏寒大半邊身體都壓在了她身上。
即便她未經人事,也知道這樣被男人壓在身下有多危險。
她剛要掙扎,腰間環上一雙鐵臂,將她牢牢禁錮在他懷裡。
男人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,“別動,給我抱五分鐘。”
傅晏寒此人,向來言出必行。
當初他說抱五分鐘,五分鐘一到,他就放開了她。今天他說讓葉綿綿長記性,也絕不會食言。
落地窗外,雨打芭蕉劈裡啪啦一整夜,直到天明方歇。
葉綿綿不過才剛合上眼,就聽見“砰砰”的拍門聲。
她本來就睡得不安穩,猛地被拍門聲驚醒,腦瓜子嗡嗡的疼。
“二少奶奶,家裡要來客人,夫人讓你去廚房幫忙。”
葉綿綿心一緊,無措地看向門口,“我、我馬上下去。”
門外腳步聲遠去,葉綿綿重重倒回床上,躺了幾秒鐘,她又像詐屍一樣直挺挺坐了起來。
昨晚......她和傅晏寒做......了?
葉綿綿瞪著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紅,百般滋味湧上心頭。
誰也不知道,她對傅晏寒一見鐘情,當年她拼了命考上盛州大學,就是衝著當傅晏寒的小學妹去的。
偏偏命運弄人,她不僅成了傅晏寒的小學妹,還成了他的弟妹。
葉綿綿枯坐良久才起身下床,拿了新床單和被套換上,又打開空氣淨化器,徹底驅散昨晚傅晏寒在這個房間留下的味道。
傅宅一樓。
葉綿綿端著最後一道菜走出廚房,剛在餐桌上放好,余光瞥見別墅大門口走進來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。
他一出現,連客廳裡璀璨的水晶燈都黯然失了色。
男人穿著純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裝,身材挺拔,細碎的黑發顯得有些凌亂,劃過他飽滿而冷冽的額頭,一雙幽冷的黑眸,不帶絲毫溫度,抿直的薄唇,冷漠淡然。
葉綿綿冷不防與他四目相對,內心狠狠顫了一下。
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浮上來,那時候的傅晏寒一點也不冷漠,反而熱情地讓她招架不住。
她剛要上前,就看見他身旁跟著一個優雅端莊,明艷大方的女人,她錯愕地愣在原地。
女人穿著一襲月白色新中式旗袍,走動時婀娜多姿,與傅晏寒站在一起,簡直是一對璧人。
葉綿綿知道她,她是傅晏寒即將訂婚的未婚妻——蘇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