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家

裝修豪華的客廳裡,打扮貴氣的白淑蘭坐在沙發上,激動地握著一位少女的手,哽咽地抱怨到。

“可憐我的婉柔,吃了這麼多的苦,我早就猜到了,秦婠那個死丫頭從小就和我們有種隔了層的疏離感,哼!果然不是親生的?現在她的窮酸父母終於找上門了,這個掃把星終於要走了,普天歡喜。”

蘇婉柔輕輕地搖搖頭,眼眶微紅,“媽咪,能夠認回你們,我已經很幸運了。”

就在她們相互傾訴的時候,一位穿著牛仔褲搭配半舊白T恤的少女背著一個破舊的包包從樓上下來了,野肆的臉,皮膚白得發光。

白淑蘭看著眼前的美少女,眼中流露出一抹毫不遮掩的厭惡。

尤其是看到少女白瓷般的面容,她的目光更加狠厲。

“秦婠,你的親生父母已經找到了,等下就會有人來接你,拿著你的行李就滾吧,以後你和蘇家沒有任何關系了。”

兩個月前,秦婠為了救人,不慎受傷住院,查血化驗的時候,突然發現秦婠的血型和蘇鴻生夫婦的血型不一樣。

蘇鴻生當場做了親子鑒定,最後發現秦婠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孩子。

於是蘇家開始瘋狂尋人,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,他們找到了親生女兒蘇婉柔。

而這時秦婠的家人也很快聯系到他們了。

蘇鴻生調查了一下,發現秦婠的的父親是姓秦的,是蓮山縣人。

所以本來叫蘇婠,馬上就改名為秦婠了。

這會他們迫不及待就要將秦婠趕出家門了。

秦婠看了一眼白淑蘭,清冷的黑眸掃了一下,眼尾不經意地上挑了一下,帶著幾分乖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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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她背著包包就要走。

蘇鴻生想到畢竟都養了二十年,他假惺惺地拿出一疊現金,“秦婠,這裡有一萬元,你拿著,以後用錢的地方多,我也調查過了,你的親生父母是在蓮山縣,家裡不是那麼富裕.”

蘇鴻生做事一向都很小心謹慎的,他一直都注重外在形像,所以不想節外生枝。

所以他找人調查了秦婠的父母。

其實蘇鴻生說的是比較委婉隱晦了。

蓮山縣何止是不富裕,它是周邊最貧窮的縣,每年GDP都是最低的,提到這個地方,大家都是皺著眉頭的。

秦婠的家裡還有哥哥和妹妹,家裡老人身體也不好。

秦婠回到這樣的家庭,可想而知是多麼糟糕的。

“姐姐,你拿著吧,這筆錢對你家而言可能是巨款了,貧困家庭連幾百元可能都沒有的。”蘇婉柔溫聲勸說到。

“老公,憑什麼給她錢,她就是白眼狼,我們養她這麼多年,已經是仁至義盡了。”白淑蘭不滿地開口,為什麼對這個死丫頭這麼好?

想到這個死丫頭鳩占鵲巢了這麼久,自己的寶貝女兒吃了二十年的苦,白淑蘭就心如刀割。

“不用了。”秦婠冷漠地拒絕了,錢,她也有。

蘇婉柔見狀,起身走過來,眼眶瞬間變得紅紅的,柔弱得好像是風中的小白花,輕聲說到,“姐姐,你是不是生氣了?對不起,因為我回來,導致你要回去那個貧苦的地方,都是我的錯.”

“傻瓜,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呢?是她占了蘇家小姐的位置二十年呢?不過幸好我們找到你了,而且和陸家有婚約的人也只能是你。”白淑蘭安撫到。

陸家和蘇家以前就訂有婚約,當然要娶的是蘇家名正言順的女兒,而不是秦婠這個冒牌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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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婉柔一聽,內心歡喜不已,陸少卿可是江城豪門世家的公子,不知道多少名媛想要嫁給他的。

“可是,姐姐好像也喜歡陸公子吧?”蘇婉柔假裝試探到。

秦婠冷冷地笑了一下,“我可是不是垃圾桶,什麼垃圾都回收,不過你們很般配,郎才女貌的,你們一定要在一起啊,可不要禍害了其他人。”

那個陸少卿依仗著家裡有幾個錢,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,長在一張猥褻下流的臉,這種渣男,真的不知道蘇婉柔看上他什麼了。

“你說什麼呢?姐姐?”蘇婉柔氣得咬牙切齒,臉色大變。

她最討厭的是秦婠那雲淡風輕的態度,還有與生俱來的一種高貴氣質,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。

明明這個該死的秦婠就是一個鄉下的窮丫頭,為什麼會有這種高貴的氣質呢?

簡直就是吊打自己這個正牌的蘇家大小姐。

蘇婉柔的眼裡閃過一抹不甘心,她抿了一下唇,然後伸手就去拉秦婠的手臂,裝作無辜純真的樣子,她修長的指甲用力地掐住秦婠的手臂。

秦婠面無表情地暗自用力,蘇婉柔便跌坐在地板上。

她一臉錯愕,余光見到白淑蘭看過來了,蘇婉柔心生一計,“姐姐,你怎麼推我?你還在生氣嗎?”

“秦婠,你這個賤人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居然敢推婉柔?”白淑蘭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跌倒了,火急火燎地過來,將她扶起來。

“媽咪,我沒事,可能姐姐是一時氣憤,畢竟姐姐要回到那種地方吃苦了,心裡不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,其實我也很心疼姐姐。”蘇婉柔受委屈地抿了一下唇,長長的睫毛垂下來。

“哼!果然骨子裡的小家子氣是改不了的。”白淑蘭沉著臉,嫌棄地開口到。

秦婠抿了一下唇,神情冷漠,故意開口,“妹妹既然這麼心疼我,不如把你戴的手表送給我,這樣以後我沒錢了,可以賣了換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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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時,蘇婉柔的臉色就變得好像是調色盤一般了,她嘴角抽動了一下,“姐姐.”

蘇婉柔本來想羞辱一下秦婠的,沒有想到這個賤人獅子大開口,居然還想要自己的山茶花滿天星手表,這手表可是鑲鑽的呢?

“怎麼?舍不得是嗎?那麼以後就不要裝著善良來惡心我。”秦婠冷笑了一下,故意開口到。

蘇婉柔頓時被氣得口不擇言,“姐姐,你知道這只手表多少錢嗎?恐怕姐姐出去賣一輩子都賺不到。”

秦婠輕輕地笑了一下,“妹妹對賣的行情好像很了解,怎麼?妹妹回來之前都是靠賣賺錢生活的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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