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接受江昱珩走了,以這樣的方式離開。
哪怕他說這是他對自己負責的選擇。
還有他說的病,我一無所知......
不!
我也有察覺,他在我面前吐過的血,他流過的鼻血,還有一次次住院,包括他的日漸消瘦。
這些都是痕跡,是我對他不上心不用心了,所以沒把這一切放在心上。
我與江昱珩是沒有男女之愛了,可他還是我最重要的家人,是陪著我長大,是在我來例假每天給我拿著糖水杯,是誰欺負我他就上前一腳就把人踹飛的人。
江昱珩於我的意義,不止是一個前任,一個愛情的過去時,還是陪我長大見證我青春,教我成長的人。
他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,自行的離開了我的世界,甚至連場告別都不給我。
在他面前,我忽的覺得自己連流淚的資格都沒有,但凡我關心他一點也會發現端倪,也可以多陪陪他。
可是我現在後悔再自責也沒有用了,江昱珩就這樣走了。
“空聞大師最近都不怎麼吃東西,我見他吐過幾次血......從沒見他吃過藥,大概他早就為自己做好了打算......”
一個跟江昱珩修行的師傅給我講了江昱珩的事。
的確是這樣,我在江昱珩的遺物中沒發現任何藥物,我甚至不知道他得了什麼重病。
他不留下一點自己生病的痕跡,大概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吧。
可我怎麼能稀裡糊塗?
我把電話打給了溫涼,聽到她的聲音,我哭了,“涼涼,江昱珩沒了。”
“什麼?”溫涼驚訝。
“他走了,他生了很重的病,我都不知道......”我在電話這邊泣不成聲。
最後秦墨把電話接了過去,給溫涼說了情況,也說出了我的想法,“溫涼,我們想知道他生了什麼病,你幫著查一下。”
掛了電話,秦墨抱著我,任由我在他懷裡哭的不能自已。
溫涼親自趕了過來,與她一起來的還有顧岩,看到溫涼我再次情緒崩潰,溫涼抱著我,也跟著我一起紅了眼眶。
“這個江昱珩真是害你不淺,死了還要害你自責,”溫涼仍是責怪他。
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怪江昱珩,她也不能接受他的離去。
哪怕因為他當初對我的背叛,讓溫涼對他咬牙切齒,可他人已逝,誰還會再怨他怪他。
再說了,江昱珩只是在愛情的路上迷了方向,他又沒干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。
其實在我們心裡都早已原諒他了,只是都沒有對他說出來,而他也不給我們這個機會,讓我們永遠帶著遺憾和那份歉意了。
顧岩把江昱珩的病歷報告給了秦墨,上面的診斷是肝癌晚期。
“他沒有接受過一天治療,確診後他連藥物都沒有吃,更沒有復查過,”顧岩把了解的情況也說了出來。
“江昱珩他很明白這個病的可怕,所以他不折騰自已,”溫涼也在我耳邊,用這樣的話來安撫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