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好好躺著!"
葉蘇染從醫院出來,聽說,這次被指派過來的人,是張老的人跟她學習。
也不知道,張老要派個什麼人過來?
機場,男人還穿著華國秋季的單衫,在M國的秋風中,滿臉凌亂。
太冷了。
帶著口罩的葉蘇染看著那個在風中顫抖的男人,忍不住笑了。
"你叫什麼?"
男人同樣帶著口罩,盡管那時的張老還沒有叛變,但對方隱藏身份是不可忽視的重點。
"我叫——"
這是康負越,第一次見到葉蘇染,此刻的他還不知道,自己余生為這個女人付出了多少。
"我叫康嘉奇,你呢。"
這是他的假名,葉蘇染自然也是回復了自己的假名:"葉雲飛。"
"雲飛?"
看著眼前這個身量纖纖的女人,他忍不住笑了。
上級讓他過來學習,沒想到,竟然是跟一個瘦得風一吹就倒的女人學習?
而且,這女人的名字也太男性化了!
見眼前這個男人笑了,葉蘇染直眉一彎,眼裡滿是寒意:"你在笑什麼?"
不等男人回答,葉蘇染又不爽地說道:"張老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,永遠不要嘲笑一個你不了解的人嗎?"
康負越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的眼神給嚇到,定了心神,再看一眼,不知道為什麼,這女人身上的柔弱之感蕩然無存,剩下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威壓。
縮了縮脖子,康負越笑了笑說道:"不好意思,我剛才沒有別的意思,我只是在想,你這名字太男性化了。"
"閉上你的嘴,不該說的話別說!"
葉蘇染帶著他來到早就准備好的住所,挑眉道:"就在這裡將就幾夜。"
將就?
康負越轉頭一看,破爛的一張小床,一扇打開了也不見有光的破窗,還有一張廢舊了不知多少年的桌子。
這女人還真沒客氣,這也太將就了!
"那什麼,我能自己出錢找個酒店不?"
康負越小心翼翼地看著葉蘇染,他直覺,自己要是那句話說的不對,這女人就要把自己給吃了。
葉蘇染甩了個白眼,皺眉道:"能睡睡,不能睡就滾,話這麼多,你上級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?"
她的屬下誰敢話這麼多,直接軍棍伺候。
康負越閉了嘴,不再說話。
這女人脾氣也太大了吧!
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恐怖!
看著她脖子上的吻痕,康負越搖了搖頭。
這樣的女人也有人要?!
此後的幾天,葉蘇染用自身實力,帶他進行了幾次實戰演練,那個男人才從心裡認可了她的實力。
回憶收起。
葉蘇染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竟然被雪光照亮,一時眼睛有些難受,沉眸。
其實在幾年前,她就已經知道,康負越就是當初的康嘉奇。
她心裡某個地方有種難言的傷心。
這個一直不被自己接受甚至被自己誤會了大半輩子的男人,卻對自己付出了那麼多。
也不知道,他現在何處,過得好不好。
海邊的小漁村裡,康負越滿臉皺紋,看著一片寬闊的大海,也在懷念著當初那段往事。
其實,從M國回來以後,多年後的一天,康負越在葉家再見葉蘇染時,他只是憑借著她那冷冽的眼神,就回憶起了當初在M國的那個女人。
是她嗎?
他開始接近葉蘇染,開始搜集關於葉蘇染的一切消息,最後得出結論。
是她。
這麼多年過去了,他也是第一次看見葉蘇染口罩下的面容。
美,實在是太美了!
他的心開始為葉蘇染而跳動,他的余光中無一不是葉蘇染的影子,他的余生,每天都在思念著這個女人。
再到後來,張老被捕,他們這些張老的舊部走的走跑的跑,他也不例外。
他來到了江南的海岸旁邊,細數著流沙和海鷗度日。
他只有一個人,靜靜地在這裡等待著命運的安排。
可他並不孤單,一想到自己深愛的那個人現在已經過上了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,他就覺得心滿意足了。
葉蘇染,不管未來發生何事。
你都要,承載著我的愛意和思念,過好每一天!
上京城。
葉蘇染終於等到江馳燁回來,歪著頭問他:"你還記得康負越嗎?"
江馳燁一頓,這個幾十年都沒被葉蘇染提起的名字再次出現,他神情嚴肅道:"我知道,沒有他,沒有我們的今天。"
"如果可以找到他,我想當面跟他說一聲感謝。"
葉蘇染望著天空。
可是,好像這根本不可能吧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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