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海市,一座隱秘基地。
停機坪邊,站著十多位身穿戎裝的老者,肩抗金星,氣度非凡。
“轟隆隆!”
突然,遠方的天空傳來螺旋槳的轟鳴聲,一架直升機駛來,降落在停機坪上。
“來了!”
十多位老者目露精光,一臉激動,身軀微微戰栗起來。
很快,機艙門打開,一個青年踱步而出。
他大概二十五六歲,劍眉星目,五官棱角分明,挺直的脊梁好似刺破青天的長槍,舉手投足之間,透露出縱橫沙場、金戈鐵馬的氣息,竟然讓眾多大佬都黯然失色。
“敬禮!”
在場所有大佬舉起右手,動作整齊劃一,仿佛經過千百次的排練,向青年敬了一個無懈可擊的軍禮。
在陽光的照耀下,每位大佬臉上除了肅穆之外,還帶著發自內心的尊敬,那是對英雄的尊敬。
見到這一幕,基地內不少巡邏的戰士都懵了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試問......能讓這麼多大佬主動敬禮,眼前這個青年,又該是何等的尊貴?
“東海戰區,羅萬山,見過至尊!”
最前方的老者望著青年,語氣恭敬萬分。
這個青年,名為葉凌天。
十八歲入伍,二十歲進入最神秘的特種大隊,戰功赫赫,功勛卓越。
三年前,上百名異國強者潛入大夏國,圖謀不軌。
葉凌天單槍匹馬,以一敵百,將所有敵人的頭顱,盡數懸掛於大夏國界碑之上。
一戰封神!
如今,二十六歲的葉凌天,成為了大夏國歷史上最年輕的至尊,坐鎮西南。
何為至尊?
冠絕當時,舉世無雙!
縱觀整個大夏,總共也只有九位至尊,每一位都是叱吒風雲、定國安邦之雄才,手持虎符,一聲令下,可以調動千軍萬馬。
至尊蒞臨,對於東海市而言,可是莫大的榮幸。
此刻,葉凌天目光掃視全場,開口道:“我此來東海,並非執行任務,而是處理私事,沒必要搞如此隆重的排場,都散了吧!”
“至尊,您有什麼事情,我東海八萬將士,隨時聽候差遣!”羅萬山高聲說道。
“不必了,我向來公私分明!更何況——”
葉凌天的聲音突然一頓,目光如刀鋒般銳利,體內爆發出一股滔天殺氣,向著四面八方彌漫開來。
好恐怖的氣息!
那十多位老者臉色狂變,下意識地後退好幾步,渾身繃緊,驚駭萬分。
下一刻,葉凌天凜冽的聲音,響徹全場:
“八年前,我義父慘遭奸人暗算,橫死街頭,小妹離奇失蹤,杳無音訊!”
“血海深仇,不共戴天!”
“如今我重回東海,必要親自手刃敵人!就算天王老子,也無法阻攔我!”
當年,葉凌天家破人亡,報仇無門,只能隱姓埋名投身軍伍。
今日,他王者歸來,挾帶著焚天之怒!
昔年之仇,必將百倍報之!
言罷,葉凌天身形一閃,宛若鬼魅般,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。
速度之快,就連基地內的攝像頭,也無法捕捉他的身影。
足足過了許久,眾多大佬才回過神來,想到葉凌天剛才那副殺神般的模樣,驚嘆連連:
“不愧是傳說中的至尊,戰無不勝,單憑氣勢就有如此威勢!”
“也不知是哪個倒霉催的,竟然惹到至尊的頭上!”
“至尊一怒,伏屍百萬,流血千裡!東海,恐怕又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啊!”
......
片刻後,葉凌天出現在基地外。
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,早早等候在此。
開車的是個兩米高的壯漢,身形巍峨如岳,高高隆起的肌肉,透露出爆炸性的力量,仿佛隨意一拳就能開山裂石。
衛雷,全國大比武格鬥冠軍,悍勇無雙,但在葉凌天的面前,他卻滿臉恭敬。
“雷子,我讓你調查的事情,怎麼樣了?”葉凌天開口問道。
“啟稟至尊,當初迫害您義父的那幾個奸人,如今已經躋身東海上流社會,享受榮華富貴!恰好,今天是郭震坤六十大壽,郭家在希爾頓酒店擺了一百桌!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先去酒店,取郭震坤那個老東西的狗命!”葉凌天吩咐道。
“至尊,區區一個郭家,猶如螻蟻,何須由您親自動手?”
衛雷面露疑惑之色,心中大為不解。
在東海市,郭震坤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但和如今的葉凌天相比,就像螢火之光與日月之輝,天差地別。
在衛雷看來,以葉凌天的身份想要報仇,根本不需要動手,只要一句話就能滅了郭家。
“哎......”
突然,葉凌天幽幽嘆了口氣:“義父待我視如己出,若不親手為他報仇,我心中怒火無法平熄!雷子,開車吧!”
“遵命!”
衛雷點了點頭,發動了吉普車。
......
希爾頓大酒店,燈火通明,豪車如雲。
宴會廳內,彙聚了上千位賓客,都是東海各界的名流,專程前來為郭家家主祝壽,還帶來了珍貴的禮物。
“王家家主,送上白玉佛像一座!”
“開元集團董事長,送翡翠玉佩一枚!”
“豐海公司總經理,送唐伯虎字畫一副!”
無數珍寶被呈上來,郭家今晚收的禮物全部加起來,價值恐怕高達上億。
一時間,眾多郭家成員眉開眼笑,滿面春風。
他們不僅僅能壽宴大賺一筆,更加重要的是,這場壽宴引來這麼多名流,彰顯出郭家在東海的超然地位。
就在這時,宴會廳的門外,突然傳來一道驚雷般的大喝:
“西南至尊,送上棺材一具!祝郭老狗命喪今日,血濺當場!”
此言一出,全場嘩然。
原本熱鬧的宴會廳,瞬間鴉雀無聲,一片死寂,溫度降至冰點。
在郭家家主的壽宴上,竟然有人敢送來棺材?
挑釁!
這是赤果果的挑釁!
就在眾人震驚的時候,葉凌天昂首挺胸,邁著沉穩的步伐,走入宴會廳。
衛雷扛著一口黑木棺材,緊隨其後。
這兩個不速之客,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,吸引了無數目光。
葉凌天八年戎馬,身經百戰,即使靜靜站著,都透露出舉世無雙的氣勢。
叱吒風雲,氣吞山河!
他那銳利如刀鋒的目光,掃視全場,犀利無比,令人不敢直視,靈魂深處都為之戰栗。
“好可怕的氣勢!此人......究竟是何方神聖?”
“天哪!他看我一眼,我就感覺喘不過氣來!”
“偌大的東海,從沒見過這號人物!就算是那幾大世家的大少,也遠遠不如他,難道他是從帝都來的?”
眾多賓客嚇得瑟瑟發抖,噤若寒蟬,暗暗猜測著葉凌天的身份。
“蹬!蹬!蹬!”
突然,一個渾身名牌的青年,大步流星衝了過來。
青年望著那具黑木棺材,英俊的臉龐變得猙獰,咬牙切齒道:“晦氣!哪來的混賬,竟敢在我爺爺的壽宴上搗亂?不想活了?”
......
“郭銳少爺來了!”
有人認出這個青年的身份,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。
“嘿嘿......這下子有好戲看了!”
“郭少平日裡飛揚跋扈,橫行霸道!上次有人不小心弄髒他的衣服,直接被打斷手腳,丟進東海!”
“這兩個家伙在這兒撒野,惹怒郭家,絕對吃不了兜著走!”
聽到眾人的議論聲,郭銳高昂著腦袋,用居高臨下的目光望向葉凌天,冷冷說道:“臭小子,好大的膽子!在東海,還沒有人敢這樣冒犯我們郭家!你信不信,我想要弄死你,就像碾死一只螞蟻般輕松!”
“呵呵......”
葉凌天笑了。
這些年來,他縱橫沙場,金戈鐵馬,殺伐萬千,死在他手中的梟雄巨擘不計其數。
郭銳的威脅,在他聽來猶如犬吠。
“臭小子,你TMD笑什麼,不將本少放在眼中?”
郭銳勃然大怒,雙目噴火,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,繼續說道:“今日是爺爺大壽的日子,宴會廳內不宜見血!臭小子,本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——”
“乖乖跪下,從本少的褲襠裡鑽過去,這件事情就算了!否則,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!”
郭銳的字裡行間,滿是囂張氣焰,猖狂無比。
“唰!唰!唰!”
下一刻,全場的目光,再度聚焦到了葉凌天的身上。
在眾多賓客看來,葉凌天雖然氣度非凡,但終究勢單力薄。
而宴會廳內的郭家保鏢,足有數十人,每一個都是驍勇彪悍之輩。
憑借葉凌天一人之力,想要和整個郭家為敵,這怎麼可能?!
他想要完好無損地走出宴會廳,只能跪地求饒。
見葉凌天沉默,郭銳還以為他是害怕了,更加變本加厲地說道:“臭小子,愣著干什麼,還不快點過來鑽本少的褲襠?”
“找死!”
葉凌天目露寒芒,猛地向前踏了一步。
“咚!”
地面震顫,整個宴會廳似乎都抖了一抖。
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,葉凌天揚起右手,一巴掌朝著郭銳扇去。
猝不及防之下,郭銳根本來不及閃躲。
“啪!”
清脆的耳光聲,響徹全場。
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郭銳,就像是被炮彈擊中,倒飛而出。
半空中,郭銳狂噴鮮血,半邊臉都塌了下去,慘烈無比,徹底毀了容。
足足飛行了十多米,郭銳的身子才撞在牆壁上,轟然倒地。
一時間,全場死寂。
所有賓客都瞪大眼睛,合不攏嘴。
一巴掌,就將人抽飛十多米?
如此蠻力,還是人類能辦到的麼?
太過凶殘,太過霸道!
“啊啊啊!”
郭銳捂著左半邊臉,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:“痛!痛死我了!臭小子,你......你竟然敢打我?”
“我不僅敢打你,還敢殺你,你信不信?”
說著,葉凌天大步流星走向郭銳,右手狠狠掐住他的喉嚨,將他提到了半空之中。
滔天殺機,瘋狂湧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