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蟄剛過,萬物復蘇。
一道青色的剛毅背影出現在望風市展覽會前。
於洋矗立在這方圓最大的展覽館身前,風蕭瑟地吹著,帶動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。
“望風,我回來了……”
男人鄭重地說道,正如他犀利的眼神一般,剛不可摧。
此時,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,恭敬地低頭,說道:“尊上,事情已經查清楚了,乾坤戒東西就在這裡最大的展廳展覽!”
於洋點了點頭,眼中的殺意越來越盛,雙手握拳,周圍的溫度立刻下降了十幾度。
只是一瞬間,黑影的身上就凝結了一層寒霜,他知道尊上十分憤怒,大氣都不敢喘。
三年前,於家遭遇了飛來橫禍。
曾經,於家也是望風市數一數二的豪門望族,之因為一場豪華的婚禮,帶給了這個家族無妄之災。
只是一夜的功夫,於家直系整整七十八人慘死,血流成河。
萬秋然。
華國天都市最鼎盛的家族萬家的少族長,對於洋的妻子夏晴雪念念不忘,在一次相遇之後便想方設法地想要將她拿下。
結果夏晴雪卻嫁給了自己。
就在自己的大婚之際,萬秋然帶著萬家的鐵騎踏平了整個於家。
那是一個血色的夜晚,也是於洋這三年來揮之不去的夢魘。
“夏晴雪,我早就和你說過,我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毀滅,如果你嫁給我,將是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,我會帶著你走上華國的最頂峰。可惜,你卻背叛了我。既然你敢嫁,那我就當著你的面,將你的男人和他的家族連根拔起,然後一寸一寸捏碎他的骨頭。”
於洋被萬秋然踩在腳下,他的骨頭被萬秋然一寸一寸捏的粉碎。
身體上的極度痛苦卻比不上內心的。
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慘死,和妻子絕望的呼喊聲,還有於家整整七十八口的生命。
火焰吞沒了一切,也吞沒了於洋的神經。
“於洋?你真的是個廢物啊,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競爭,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動,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,竟然連我的警告都不在乎,那就親手殺了你的父母吧,哈哈……”
萬秋然像是一個瘋子,將一把匕首放在了於洋的手中,然後讓手下控制著於洋的臂膀,一刀一刀刺向自己的父母。
是的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於洋的父母是被他自己殺死的。
被別人操縱著自己廢物般地身體,親手了解了自己的父母。
三百六十五刀,一共七百三十刀。
刀刀都割在了於洋的心上……
最讓於洋心痛的還不是這些,本來這個婚禮就是低調進行的,而在暗中背叛家族的是自己的三叔和四叔。
為了金錢和權利,他們當了走狗,將真個於家葬送了。
最後於洋活了下來,這是萬秋然故意的,他已經布置好了炸彈,等著時間一到,於家將再也不存在,之前於洋就享受著這無邊的痛苦吧。
如果沒有師傅的偶然路過,自己怕是連骨灰都剩不下了。
運功壓制了自己的怒氣,於洋吩咐道:“冷鬼,封鎖整個展覽館,抵抗者,殺無赦!”
“是,尊上!”
乾坤戒,是於家的傳家寶,也是家主的像征。
當年,爺爺傳給了父親,如果沒有那件事情,也許不久後就會到自己手中吧。
今天,展覽館中,乾坤戒正在被展覽,之後就是一場拍賣會,價高者得之。
“歡迎大家前來參加此次劉家舉辦的私人展會,在剛才的暗中競價中,劉少以五億的價格成功拍得乾坤戒,大家掌聲鼓勵。”
周圍的人立刻向一個穿的豪氣的少年慶賀。
“劉少就是闊氣啊,五億都不眨眼的。”
“得此瑰寶,整個望風市也就劉少具有這個資格吧?”
“那必須的,劉家可是我們望風市的霸主,你以為五億是天上掉下來的,是個人就能拿出來!”
周圍拍馬屁的聲音讓少年更加得意,笑著說道:“今天我能拿下這乾坤戒,也是諸位前輩朋友給了面子,中午我做東,咱們不見不散!”
“不見不散!”
“去去去,一定喝個痛快,給劉少捧場!”
劉藝的雙眼跳動著得意,當年曾經有一個傳言,得這乾坤戒的人可以得到天下,盡管只是一個傳說,劉藝的家族卻對這乾坤戒十分感興趣。
多次商談購買,卻被於家拒絕。
哪知道最後於家卻在一夜之間慘遭滅門,這枚戒指幾經輾轉終於再次出現。
“這戒指,不屬於你!”
一個深深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,明明那個人是在輕聲說話,但卻像是雷霆一般炸開在每個人的腦海。
所有人發現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站在大廳中,正是於洋。
“你算哪根蔥啊,腦子被門擠了?”
“我擦,這年頭還有這種想出名瘋掉的人,保安,快把這個要飯的趕出去!”
“還用得著保安?劉家的人估計就處理了他,敢惹劉少,這不是找死,而是送死啊!”
劉藝眉頭微皺,不屑地看了看於洋,如果和這種人計較,太丟自己的面子了,甩了甩手說道:“好了,現在可以把戒指給我了吧!”
“是的,完全可以!”
就在工作人員將要把戒指交給劉藝的時候,於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側,一把抓住了劉藝的手臂。
“我再說最後一次,這戒指,是我的!”
“你算什麼狗東西,不知道這戒指我已經買下來了嗎?告訴你,回你的精神病院去,否則就不要怪我了!”
“哦?是嗎?”
於洋眉頭一挑,另一只手迅速下落,在空中饒了一個圈之後迅速回歸剛才的位置。
所有人只看到兩道寒芒閃現。
下一秒,劉藝的胳膊和腦袋就離開了他的身體,傷口平整圓滑,簡直就是最美的藝術品。
由於速度太快,傷口並沒有鮮血噴出。
於洋將戒指戴在自己的中指上,轉身默默離去。
而劉藝的腦袋已經滾出了很遠,他的雙眼漸漸暗淡下去,臨死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“天啊,殺人了,殺人了……”
“這一定是神經病,不,是殺人狂,他不知道惹怒了劉家會是什麼後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