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極盡奢華的歐式別墅內燈火通明。

男人坐在沙發上系著皮帶,被隨意丟在地上的女人撐著顫抖的雙腿,小心翼翼地湊過去。

“滾!”

溫可捂著臉跪倒冰冷的瓷磚上,被厲致寒推倒,嘴角被撞破裂,渾身顫抖。

“你害了小落,這輩子都別想再接近我!”

厲致寒冷眸微斂,冰冷的視線仿佛淬了毒藥,要將溫可瘦削單薄的身體剜出個洞來。

又是這一句話。

“推盛晚落下樓的不是我!不是我!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會信!”

溫可有些瘋癲地喊著,試圖讓男人接受她蒼白的解釋。

“閉嘴!”這一句話瞬間將厲致寒激怒,他緩緩蹲下,狹長的眸子裡滿是恨意,一雙大手緊緊鉗住溫可的下巴,字字如刀,“我只信自己看到的。”

溫可吃痛皺眉,心髒像被一萬根針扎,綿綿密密地痛起來。

她愛厲致寒,愛到痛,愛到瘋!

從前,她還是那個驕傲的溫可,熱烈如玫瑰一般愛著厲致寒。

而厲致寒的眼中,卻只有那個清純如白蝶一般的少女——盛晚落。

那場津城晚會,盛晚落一襲白色芭蕾舞裙,如起舞雪蝶一般從三樓墜下,跌在了一直深愛著盛晚落的厲致寒面前,白裙成了紅色,鮮血流了滿地。

厲致寒當場就抱起盛晚落,上了救護車。

眾人慌亂驚叫之後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三樓上的她。

“不是我......”任由她如何辯解,都沒有人信。

事後調查監控,錄像裡推盛晚落下樓的竟然是個背影跟她極為相似的女人,更重要的是,那人脖子上戴著只有她才有的海豚項鏈。

這場陷害宛如鐵板釘釘,警察很快就帶走了她,她被關在沒有陽光的拘留所裡,那間屋子陰冷潮濕,終年散發著一股子洗不掉的霉味。

就在她以為她的人生也要像這間屋子一樣發爛發臭的時候,厲致寒來了。

厲致寒滿身是血地來找她,眼裡冰霜凍結,冷得她全身發寒:“你欠小落一條命。”

就此,厲致寒認定了她就是害死盛晚落的凶手,意外傷人的罪名太輕了,厲致寒動用自己的關系囚禁了她。

強取豪奪,不由分說,每個夜晚都拼了命地折磨她。

溫可忍不住低聲喃喃:“厲致寒,真的不是我,你哪怕聽一句......”

厲致寒看著女人清冷失神模樣,心髒某個角落忽然抽搐起來。

該死,這個女人慣會演戲博同情,自己怎麼能真的相信她?!

厲致寒意識到這點怒氣更甚,抓著她的頭發猛地向後一揚,露出那張倔強的的臉,眼裡滑過一絲陰寒,然後將她拖進浴室,把水溫調到最涼的程度,毫不憐惜地打開花灑。

“啊!”

刺骨的冰冷瞬間從頭頂灌入全身,溫可渾身濕透,不禁發出一聲尖叫。

“不讓你冷靜一下,恐怕都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
厲致寒面無表情地把水流開大,攬過溫可的細腰,拿過噴頭地對著肚子猛衝!

“記住!你只是我救小落的一味藥引,你全身上下,只有這裡是最值錢的。其他都如同垃圾一樣讓我惡心!”

溫可渾身顫抖,甚至感覺不到一絲溫度,只覺得肚子上像被一排細密的針碾壓過。

果然,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絲毫不被憐惜的工具。

厲致寒看著溫可受折磨,心間閃過一陣陣快意——對,就應該是這樣!他只想折磨她,讓她也體會那種無助和痛苦!

這個女人嘴上說愛他,可卻心狠手辣弄殘他的心上人,讓他每一個夜晚都被恨意折磨得夜不能寐。

那就互相折磨,都別好過了吧!

溫可絕望地閉上眼睛,這個男人......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愛過自己。

“厲致寒,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點點?”半晌,溫可用沙啞嗓音開口,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,仿佛再提高點音量,顫抖的聲線就會將把努力積攢起來的丁點勇氣出賣出去。

“......”厲致寒愣了一秒鐘,下一瞬驟然爆怒,狠狠掐住溫可的脖子大吼,“愛你?你做什麼美夢!”

“你害苦了小落,我恨不得殺了你!你對我僅存的用處就是生下個孩子,用臍帶血幫小落治腿贖罪!”

“我警告你,本分一點!否則我不介意馬上離婚!”

如果他永遠不能擁有幸福快樂,溫可也別想有!

他就算死,也要把溫可永遠禁錮在自己身邊!

他銳利的眼神中透露出滿滿嫌惡,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入溫可的心窩,攪得心肝脾胃全都泛著刺痛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