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......”
“乖，別動。”男人蠱惑般的低醇嗓音，在我耳邊輕輕響起。
我全身一陣顫栗，大腦逐漸恢復意識。
是陸允恆回來了。
“你怎麼才來回來，我等了你好久......”
我攀著陸允恆的脖子，臉埋在他的頸窩，聲音悶悶的。
今天是我24歲的生日，我親手做了好幾道菜，還點了一個外賣小蛋糕，我一直沒有吃，等他回來，直到等到睡著。
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？
“在等我？想我了，嗯？”陸允恆停下動作，嘴角勾起一抹笑，長臂一撈，我只覺得眼一花，整個人就被他扣到了他身上。
我有些羞惱地閉上眼，伸手抵住他的胸膛，“沒，才沒有......”
陸允恆嗤笑一聲，“真的不想？”
他忽然張口咬了在我的右肩上，我還沒來得及喊疼，就被淹沒......
纏綿過後。
我有些虛脫地躺在床上，手指摸到肩膀上淺淺的兩排牙印，不禁吸了口氣，疼......
這男人是屬狗的嗎？怎麼喜歡咬人？
忽然，我想到了一件事，皺了皺眉，“你剛才......是不是又沒有做措施？”
陸允恆頓了頓，語調裡含了幾分嘲弄：“對你來說，用不用那玩意兒有區別嗎？反正你又不會懷孕了。”
我怔住。
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，卻在我的心尖狠狠地劃開一道口子——
“對不起雲小姐，這次流產對你身體造成了嚴重傷害，你以後懷孕的可能性幾乎為零。”
我腦海裡回蕩起當年醫生說的話，咬著牙，放在身側的雙手忍不住緊緊握拳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裡......
陸允恆忽然側身過來，溫熱的嘴唇咬著我的耳垂，半是認真半是戲謔地說了一句：“對了，生日快樂小狐狸。”
我全身一震。
小狐狸......這幾個字，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了。
曾經，陸允恆喜歡在最動情的時候，像現在這般咬著我的耳朵，用他好聽的嗓音在我耳邊低喃......
可是，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，約摸有五年了吧，我再也沒有聽到過這個專屬於我的稱呼。
我眼睛有些酸澀，好像有什麼不明物體要奪眶而出。
正當我情不自禁傾身過去，想要摟住他的脖頸時，陸允恆卻忽然伸出右手，在我臉頰上輕佻地刮了一下，“有個禮物要送你。”
看著我有些呆滯的眼神，陸允恆又是一聲嗤笑：“我要結婚了。”
剎那，我徹底呆住，大腦有片刻的空白！
陸允恆已經翻身下床，拿過椅子上的襯衣穿了起來，臉上也恢復了平時常有的淡漠。
我擁著被子慢慢坐起身，抬頭看向他，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：
“結婚......你跟誰要結婚？”
陸允恆停下手中系扣子的動作，眉頭微蹙，幽深的雙眸染上一層薄霜，斜睨著我，字音涼薄：“雲助理，別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我張了張嘴，卻說不出話來。
是啊，對陸允恆來說，我只是一個白天能干的助理、晚上稱職的床伴，我有什麼立場去問他要和誰結婚？
自嘲地笑了笑，我緩緩躺下來，將被子拉到脖子，裹住自己。
無聲的雙眼盯著天花板，腦海深處，是誰的承諾歷歷在目——
“小狐狸，這輩子，你是我唯一的新娘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