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小姐,我們老板說了,只要你同意拆遷,錢馬上可以入帳戶。”

一座頗具特色有著前後小院且書寫著年月的三層小樓房前,西裝筆挺的莊白噙著抹客氣的笑容,看著房主宋沐晞表明老板的意思。

這三個月,這個男人不斷電話騷擾,甚至還跑到家門口堵,宋沐晞都忍了,可這回己經忍無可忍,終於認真打量他一回。

長得倒是斯斯文文,可細看就覺得表裡不一,能成為大集團老板的助手,肯定有別人所沒有的本事,嘴皮子可不就驗證了其中一項本事。

“我想你很清楚《城市房屋拆遷管理條例》,所以,不管你來多少次打多少次電話,我都不會答應。”宋沐晞耐心己耗盡,被晨陽普照過的清麗臉蛋上染了層冷意,細長的身影倒映在水泥路面上。

這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念想,這些黑心商憑什麼拆她房子!

莊白從沒遇到過如此難搞且跟錢有仇的人,還是個女人,是不是傻?可說傻,她不但有邏輯有膽量還牙尖嘴俐,簡直妥妥一頑固不化的釘子戶。

雖然這麼想,莊白仍好脾氣道,“宋小姐,這片小區的房主除了你之外,都己經簽了合同,到時候拆房子只剩下你這一間,獨樹一幟是看起來很牛逼,但會帶來許多不便。”

宋沐晞美眸寒光一閃,粉唇輕揚,一反之前的態度爽快道,“要我簽合同也不是不可以,十個億,少一分不拆。”

乍聽到個天價數字,莊白微瞪雙眼深吸口氣,腦子也動得非常快,看她的眼神多了絲鄙夷,冷道,“宋小姐,獅子大開口也得看看你這房子值不值這個價。”

說完,又一次自西裝外套暗袋內抽了張名片出來,“如果宋小姐想通了,請隨時打電話給我。”

名片還是像許多次那樣塞到宋沐晞手裡,衝她微頷了下首,莊白漠然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色奧迪a5。

還以為她有多清高,原來一拖再拖就是為了拿天價補償金,嗤。

宋沐晞望著他背影冷勾嘴角,像n次那樣,不屑一顧地將名片隨手扔進門口邊的垃圾桶內,轉身自前院裡拉出個行李箱,鎖好鐵門,將行李箱放入停在門前有些舊了的白色polo後備箱內,驅車離開。

“房主是故意拖時間抬高價錢,她開出十億。”

車子駛離一段距離,莊白打電話給凌迦聿報告情況,“這個女人肯定想錢想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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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往南城的高速路上的黑色勞斯萊斯後座內,穿著阿瑪尼西服的凌迦聿疊搭著大長腿翻閱文件,挺括的褲管沒有一絲褶皺。

聽到莊白的話,鬼斧神工般的淡漠俊容毫無波瀾,疏冷而狹長的黑眸眸光微飄,良晌,性感薄唇輕掀,低沉渾厚如低音炮好聽又如百年老酒醇美醉人的嗓音不疾不徐撩開。

“等我下午從南城回來再說。”

想到宋沐晞那張硬邦邦的漂亮臉蛋,莊白現在只覺得醜死了。

“另外,我與宋家千金解除婚姻關系,通知宋家。”凌迦聿說這句話就像吩咐下屬處理無關緊要的閑雜人等,而對於這個宋家千金,毫無印像可言。

聞言,莊白沒有驚訝,“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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