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。

   位於S市的索菲利亞大酒店內,今天舉辦著顧氏集團的聖誕酒會,酒店豪華禮廳中,觥籌交錯,華光四溢。

   女人們悉心將自己打扮成得體而又不失風流,目的大多只為能夠讓今日出席酒會的顧總、那個永遠高大深沉、目光睥睨的男人,能夠將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,哪怕只有那麼一小會兒。

   但是那個男人在剛剛上台講話以後,卻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
   不同於頂樓禮廳中的觥籌交錯。

   一輛正從頂樓緩緩下行的電梯中,正燈光暖黃中夾雜著絲絲的昏暗。

   長相俊美如太陽神般男人散發出粗重的喘息,他滿是酒氣與暗含著清淡桂香味的懷抱令方晴逐漸走向沉淪。

   “顧總,別這樣。”僅存的理智,令她將脖頸從男人唇下抽離,雙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衣襟,意圖將他推開,然而心裡卻隱隱期待發生些什麼,畢竟這不正是她想要的?

   期待了整整二十年,心之向往的男人。

   “別走……”男人醉眼惺忪地扯過她的腰肢,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。

   再次靠進男人的懷抱,本就喝了點酒,此時已經不勝酒力的方晴,心中所有的理智幾乎在瞬間崩塌殆盡,或許這將是她最後一次,參加顧氏集團的聖誕年會,或許這是她最後,見到心心念念的顧長崢了呢。

   方晴將自己埋在男人懷中,任憑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職業套裙中游走。

   “叮”

   電梯門在七層開啟,顧長崢扣住她的脖頸強硬擁吻間,已經帶著懷中的人兒撞出了電梯,兩人跌跌撞撞來到走廊盡頭的套房門前,男人劃開了房門。

   房間裡沒有開燈,夾雜著專屬於這個男人的冰冷氣息,她的身體在黑暗中被男人翻轉、前行,直到膝蓋猛地磕在了及膝高的落地窗台,方晴膝間一彎,就跪在了那窗台上。

   男人站在她的身後,焦急且粗暴地扯開了她的身前衣襟,方晴被迫貼在冰涼的落地窗上,一顆心跳得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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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冰冷黑暗的酒店套房,炙熱如干柴燃燒般的孤男寡女,她知道即將發生什麼,卻只能以狼狽的姿勢跪在冰冷的落地窗台,等待著那個時刻的降臨。

   這恐怕是方晴一生當中,最大膽的時刻。

   “溫雅……”身後男人將頭埋在她的頸間,大手已是褪掉了她的最後防線,然而這一聲呼喚,猛地令方晴如墮冰窟,一顆被衝昏的頭腦也在剎那間清醒萬分。

   更加令她清醒的是,方晴從身前的落地窗,正看到了穿著華美的秦溫雅自一樓大廳中款步而出,將顧長崢的父母送上了轎車。

   “等等,顧長……嗯!”方晴扭身企圖阻止,卻為時已晚。

   ——

   冰冷漆黑的房間,明亮而泛著寒芒的碩大窗體,女人半身奇怪地向後扭曲,被男人扼住下顎瘋狂索吻,破碎地嗚咽。

   方晴的口鼻間灌滿了男人濃烈的酒氣。

   碾壓間,耳邊隱隱傳來大門被人敲響的聲音,以及秦溫雅一貫溫柔動聽地詢問,“長崢?你在嗎?在嗎長崢?”

   “我在……溫雅……我在……”男人長吻間喉嚨裡低低回應。

   方晴閉眼,眼角溢出淚花。

   徹夜癲狂。

   次日一早,天邊魚肚隱隱泛白,一束清光自窗簾縫隙中照進室內,滿地凌亂的衣衫,灰塵的顆粒在這道光束中漂浮,肉眼可見。

   方晴醒來時,鼻尖是緊貼沙發內壁的,腦中思路逐漸聚焦,回憶起昨夜發生的事,一顆心猛地提起。

   與此同時,她感到身後有一條手臂緩緩環了上來,令方晴整個人猛地緊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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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“怎麼,還不習慣?”身後,傳來男人略帶惺忪的低低調笑聲。

   方晴倒吸一口冷氣,此刻她正蜷縮在沙發內壁,背對著身後的男人,他同樣側身躺在沙發上,將她圈在懷中,自己昨夜和顧長崢竟然就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
   癲狂的畫面衝入腦海,方晴一張臉頓如烙鐵般通紅一片,她伸手按住身前的大手,誰知這個動作令顧長崢愈發放肆了。

   他就猛地將整個人緊貼在了她光滑的背後上,把她緊緊圈在懷中,方晴明顯能夠感覺出他身體的變化。

   緊接著,顧長崢緩緩將唇瓣貼近她的耳垂,聲音低啞且充滿了磁性地道,“你終於是我的人了……溫雅。”

   方晴身體猛地一僵,這種境況下,她甚至不敢回頭,不敢開口,只想將頭深深埋在沙發縫隙中。

   但身後的男人又是挪動大手,順著她的腰肢將手下移,同時口中低聲嘆笑,“真滑。”

   想到這是顧長崢與秦溫雅本該在床上的軟聲耳語,方晴心裡猛地輕顫,她忽然伸手拉住了顧長崢還得待動作的大手,聲音輕顫道,“顧、顧總……”

   昏暗的清晨房間中,面對著身前溫軟的女人,顧長崢本按捺不住地打算進行一場最原始的晨練,卻在女人開口時猛地停住了動作。

   兩人就以這樣一個曖昧而又尷尬地姿勢僵持著,每一秒於方晴來說都顯得無比冗長,直到身後,男人緩緩將變化的身體後移,而後她聽見男人坐起的聲音。

   方晴仍舊不敢回頭。

   這時,地攤上的手機再次嗡嗡震動。

   顧長崢長身而起,接起電話聲音沙啞道,“溫雅。”

   電話的聲音較大,秦溫雅溫柔得體的聲音在寂靜房間中顯得清晰,“長崢,昨晚叔叔身體不舒服,我提前將他們送回去了,結果卻把你丟了。”

   秦溫雅並無咄咄逼人的質問,明顯帶著調笑的聲音明顯令方晴感覺到顧長崢松了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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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“我……”

   “沒關系,你忙嘛,我剛剛回國,對你身邊的朋友不是很了解,我……也是擔心你喝多了沒人照顧,找不到你有些放不下心。”

   “溫雅,謝謝你。”顧長崢聲音低柔。

   方晴緩緩回過頭,就見到那雙平日在公司內外永遠睥睨的眸子中,此刻浸滿了溫柔,這副溫柔的神情,是她從來沒見過的。

   或許,除了二十年前吧。

   此時,顧長崢回頭,對上了方晴靜靜望過來的視線,眸中溫柔盡散,浸上一抹冷凝。

   秦溫雅略顯俏皮的聲音再次從電話中傳來,“你要是覺得昨晚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在酒店,有失你的紳士風度,嗯……哪怕有一點愧疚,就中午請我吃飯彌補一下吧?”

   顧長崢收回目光,轉過身道,“好,中午十二點,索菲利亞酒……。”

   話音未落,顧長崢忽覺肩膀被人拍動,轉頭,迎面一只纖白手掌猛地閃至眼前。

   “啪!”

   清脆的耳光在寂靜的房間裡無比刺耳,顧長崢微怔間不待反應,那女人就已經套著難以蔽體的衣服衝出了房間。

   桌角下,只留了一條看似罩杯不淺的胸衣。

   “長崢?你在嗎?喂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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